學術與生活──更進步的生活方式

        讓我們再用幾個故事讓你熟悉何謂Moral stages。           幾年前，由Michael Sandel所授課的哈佛大學開放式課程Justice：What's The Right Thing To Do廣受大家歡迎，Sandel在開頭便以電車問題切入：          假設你是一個火車駕駛員，你的火車正以時速60英里在鐵軌上行進，軌道的遠處有五個工人正在施工，你想試著煞車，但辦不到。煞車失效了。你十分緊張，因為你知道撞上去，五個人都會死— —假設這是一個確定的結果。因此，你感到十分無助，但這時你發現有一條岔路，那條軌道上只有一個工人在施工。你的方向盤還可以轉向，所以你可以將火車轉向到岔路。殺死一個人卻能保住五個人。這是第一個問題：怎麼做才是正確的？          又一個兩難問題？是的。          Sandel在課堂上與學生進行了一連串討論，有的贊成轉向，因為可以保住更多人命；有的則相反。本文章則試著以 柯爾柏格 的道德階段設想應答，會出現什麼有趣的回答呢，讓我們瞧下去：         應答一： 我不會轉向，這樣我會被長官訓斥。         對應 懲罰與服從取向（ The punishment-and-obedience orientation）。          應答者考慮是否會受到實質的懲罰。          應答二： 我不會轉，沒什麼好處。          對應 相對工具性取向（The instrumental-relativist orientation ）。          應答者考慮這件事對自己有什麼利益，如果能夠因為救了比較多人而獲得回報，那他可能會選擇轉向。...

        除了 漢斯 偷藥，我們也提及電車問題與《心靈判官》來闡明兩難困境。透過思考例子，讀者可以更清楚何謂兩難困境以及個人的道德判斷。         但說實在地，光是藉由文字，可能無法在你心中引起共鳴。我想了辦法，試圖用多媒體去解決這個問題，於是我想到了TED-Ed，這是一個製作教育動畫的組織，他們在YouTube上發布的影片既豐富又明瞭。雖然關於道德判斷的影片較少，但 嚕 還是找到了一部，也就是如標題所示的—— 無人駕駛車的道德困境 - 帕特里克 林 （課程內容：Patrick Lin，動畫製作：Yukai Du） 。         敬請欣賞：         這個例子如何？         且先不談將道德判斷託付給機器。如果是你開汽車，你會怎麼做？         撞貨物、撞汽車還是撞機車？撞貨物會死但不會波及旁人，撞機車會受輕傷但騎士會重傷，你在這兩個判斷中下不了決定，所以選擇了第三個，但一旦你靜下來思考就會發現「這好像有一點不對勁‧‧‧‧‧‧😵」         憑什麼 是開車的犧牲？你可能無法回答，不過你又想：「 憑什麼 是我犧牲？我只是碰上意外。」然後當你想撞向可憐的的機車騎士時，另一個 憑什麼 又會浮現腦海。         處理「憑什麼」最好的方法或許就是道德判斷。         讓我們假設自己處於柯爾柏格道德階段中的Level5來應對這個問題。處於Level5的人會遵守法律但同時知道法律是可以改變的，而他們正適合解決法律沒有詳細規定的問題（當發生影片中的意外時，你應該做何選擇）。所以，他們可能回答：「我會選擇傷害最小的而撞向那部汽車。因為在其他兩個選項，都將有人命的損失。」但這似乎無法解決「憑什麼」的問題，對吧？ ...

        「這是一個能將人類的心理狀態與性格傾向進行測量並數值化的世界。一切的心理傾向完全地被管理與紀錄，成為每個人靈魂判定標準的測量值，此即為俗稱的『精神係數（PSYCHO-PASS）』。」 （摘自動畫《PSYCHO-PASS サイコパス》）          所以，新的題目又來了。         在 《心靈判官》的世界裡，執法人員只要將特製的槍（ Dominator ）指向他人，便能判斷出此人是否為潛在犯。根據數值的多寡，決定執行麻醉還是消滅。         在此系列動畫第一季第一集的片尾， 一名受害者的數值由於剛剛經歷的事件而達到被消滅的標準，此時，你的部下正拿著槍瞄準，下一秒便要扣下板機，而正巧，你手上有一把槍可以麻醉部下。          怎麼做才是正確的？為什麼？          面對此困境，開槍與否象徵著法律與生命兩者價值的衝突，你的部下扣下板機是遵守法律的行為，相反地，你扣下板機則違反法律。原本你可能會在法律與生命中做掙扎，難以解決兩難困境，但由於你獲得了其他資訊（或出於理解），你明白受害者在安撫後，精神係數便會降低，因此你能選擇對部下扣下板機。而這就是一個Stage5（社 會契約、法制取向— —通常帶有功利主義色彩 ）的明顯例子 ，雖 強調「法律觀點」，但也強調根據社會效用合理的考慮來改變法律的可能性。          在動畫中，身為監視官的 常守朱 不斷在法律與其他價值之間做拉扯，突顯了Sybel system儘管看似正確，依然有其缺陷。或許這也在提醒我們，遵守法律固然重要，但不是盲從，因為正如 《心靈判官》所示，一旦我們放棄了對價值的道德判斷，一個無辜的生命可能就會因此犧牲。